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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文学 > 敖雨辛苏长离 > 第208章 想和我一起去么?
 
敖雨辛默了默:“那你要抱我去哪儿?”

“方才不是说了么,去我院里,我教你研习兵法。”

“……”可敖雨辛莫名地觉得,和敖惊羽单独研习兵法,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她拒绝道,“我不去。”

敖惊羽也不急,道:“那爹前线的战报,你想知道么?眼下就在我书房里,去不去由你。”

一听有威远侯的战报,敖雨辛心里十分纠结,最终一咬牙,还是决定去……

只不过她让敖惊羽先把她放下来,自己扶着桌面极力平复了一下,先软绵绵地把敖惊羽推出了凉亭,道:“二哥你先回,我,我随后就来。”

敖惊羽隔着竹帘,也不勉强她,微垂着头只道了一声“好”,便转身先离开了。那嘴角噙着极淡的一抹笑意,使得他身上的清冷之意也跟着淡了两分。

他知道敖雨辛会乖乖去他院里的,他手上有威远侯的战报嘛。

敖雨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西蜀南阳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等敖惊羽走后不久,她渐渐恢复了几分力气,便掀了帘子也朝敖惊羽的院子行去。

敖惊羽早已在等着她,敖雨辛怕进他的书房,只愿在他书房的廊边坐着。敖惊羽把战报递给她,她垂着双腿,把战报展开在膝上来看,片刻脸上漾开了欣喜明媚的笑容,仰头看敖惊羽道:“爹大获全胜了!”

敖惊羽点头,道:“不日便班师回徽州。”

敖雨辛笑得双眼眯起来,看着池里的鱼儿,道:“这回魏凌渊一点便宜都没占着,赔了夫人又折兵。”

敖惊羽见得她笑,伸手从上方递了一碟鱼饵给她。她接过来就往池子里断断续续地撒去。

这一方小池圈在廊边的屋檐下,能抵挡大部分的风雪,因而尽管天寒,池水也还没有结冰。

锦鲤冒出头来吃鱼食,好不欢畅。

外面到底寒风凛冽,敖雨辛纵使再害怕进敖惊羽的屋子,最后还是被他扛回了屋,放在窗边的榻几上。

敖惊羽没多为难她,竟真将两卷他从军营里带回来的兵法交给她。不懂的地方他便耐心给她讲解。

后来他修长地手指轻轻落在面前的竹简兵法上略作指点时,身形从后面笼罩着敖雨辛,双臂自她身子两侧绕过,若有若无地搂她入怀。说话时便贴着她的耳畔,道:“年底到徽州各处检兵,想和我一起去么?”

敖雨辛愣了愣,抬起头回过来看他,柔软的嘴唇险些从他侧脸上擦过,在她心里掠起一阵心悸。她又有些躲闪,轻声问:“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我说可以便可以。”他深寂如潭的眼神落下来,看着她,“只不过要随我出去半月到一月,你敢不敢?”

敖雨辛张了张口,要与他单独出去相处,还真有些不敢……可是她又想出去看看徽州每年年底的检兵复核是个什么样的。

最终敖雨辛垂下眼睑,偏过头,低低道:“二哥容我考虑一下。”

敖惊羽声音又低沉又磁性,道:“不着急,你慢慢想。”

眼下才入冬,还很早,因而她还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

徽州冬季的雪期也是相当漫长的。而今年的雪来得又格外早呢。

姚如玉听说威远侯此战凯旋归来,也十分高兴。她除了年底清账以外,闲暇的时候便同敖雨辛一起挑选上好的料子,要么给威远侯纳鞋,要么给他做衣裳。

敖雨辛将料子带回宴春苑,自是没落下给敖惊羽做。

她给敖惊羽纳鞋做外衣时,不吝让扶渠在旁边穿针引线,做陪同。可给敖雨辛做贴身衣物时,这个只能瞒着扶渠自己偷偷做。

她自己一个人做的时候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还能让扶渠看见啊。

给男子做这样的贴身里衣,只有成亲以后才能做的。可敖惊羽喜欢她做的,只要他喜欢,她偷偷摸摸也会做给他。

等做好以后,再趁敖惊羽不在家时,敖雨辛偷偷送过去摆在他床上,叠得整整齐齐。想着只要他一进房间,便能够看得见。

确实,当敖惊羽回来,抬眸看见床榻上整齐的衣物时,目色黯了黯。

他拂衣在榻边落坐,伸手去抚那衣物上细密整齐的针脚,仿若还能感受到敖雨辛在给自己做衣裳时的心情,和她手指摸过衣边时所留下的馨香体温。

虽然还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可就是有这样一个女人时时把他放在心上牵挂着,是一件多么温暖的事。

琬儿从长时间的昏睡里醒了过来,敖雨辛可没忘记抽空的时候去她院里看一看。

如今楚氏的身体也不怎么好,但还算尽心尽力地照顾着琬儿。

见了敖雨辛来,母女俩都胆战心惊的。尤其是琬儿,从阎王殿里走了一遭过后,哪还有昔日的荣光和气势,见了敖雨辛简直像见了阎王一样,惊恐的神色爬了她满脸。

她身子又瘦又弱,几乎脱了形。

琬儿很清楚她目前的处境,魏凌渊的精心准备结果在敖雨辛手上失败了,这是琬儿万万都没有想到的。

魏凌渊负伤逃走,哪还能顾得上她。他根本不会管自己的死活。

琬儿私通魏凌渊企图对敖雨辛不利,她的宫人又在山里对敖雨辛的人先下手为强,虽然最后是失败了,但这是有目共睹、证据确凿的事情。

所以现在敖雨辛能收拾她,敖雨辛若要她死,她绝对活不成。

琬儿想起在山里时敖雨辛对待她的狠辣,到现在还噩梦连连。故她那么怕敖雨辛,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如今楚氏知道琬儿彻底失势,也不敢再有先前那般趾高气昂的架势,面对敖雨辛时又亲切地把“辛儿”挂在嘴边。

扶渠当着楚氏的面儿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儿,做了一个令人作呕的表情,楚氏见了也不敢说她半句不是。

敖雨辛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琬儿,抬脚走了进去,道:“婶母在屋外稍后,我有话与琬儿妹妹说。”

楚氏来不及委婉地说两句,就被颜护卫拦在了外面。

扶渠进房后利索地把房门一关,就把楚氏和颜护卫一并隔绝了。

敖雨辛敛了敛裙角,在琬儿床边坐下,琬儿便惊恐地往床榻角落里缩。她手上身上都缠了绷带,小脸惨白,看起来委实伤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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