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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文学 > 郁久安韩瑾修 > 第45章 你欺负我
 
哭泣和之前的挣扎消耗了不少体力,郁久安睡的很沉,朦胧中感觉到什么温热潮湿的东西贴着身体动,但她眼皮困重没有睁眼,只是无意识嘤咛两声。

韩瑾修动作停一下,睨着她,见她没醒,虚虚松口气,也不敢动作太大,怕吵醒她,动作尽可能轻柔地把她身上擦干净,又去她房间浴室里找到她的毛巾给她擦脸。

因为不敢用力,做完这一切额角竟渗出些许汗珠。

本想抱她去她卧室,但又怕惊扰到她,最后他扯过床上的被子,为她盖在身上,他半蹲在床边,轻轻拉住她的手,她的手是冰凉的,他将被子掖好,静静看着她。

那双眼红肿的很厉害,他看了会儿,才放开她手扶着床站起身。

因为腿麻,在旁边又逗留几分钟。

最后他在客厅沙发上躺下,脑子乱哄哄,想了很多。

钱到手了,折腾她也折腾过了。

其实他该走了,但是他没走。

他觉得不该后悔。但他确实有些后悔。

哪怕他一再提醒自己,郁久安是什么样的人,曾经做出什么样的事情,但都没有用……

那凄厉的哭泣声,绝望的泣诉,还有红肿的眼睛,都让他觉得心口很难受。

他忍住了没在她哭的时候去她身边,但最后还是没能忍到底。

他想起郁久安说起曾经的他--

好,干净,阳光,像天使。

她说那比现在的他好多了。

他想,真是讽刺……

将他变成如今这模样的,正是她。

……

翌日。

郁久安睁眼,刺眼的手机闹铃声回响在整个房间,她昏昏沉沉,手揉着眼睛,身子一动,浑身都难受的厉害,而不停作响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捡起放在床头柜子上,她伸手去够了下,没够到。

耳边响起突兀的脚步声,因为侧躺着,视线里掠过男人的腿,紧接着闹铃停了,她缓慢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男人站在床头放下她手机。

刚清醒过来,脑子转的并不快,昨晚一幕幕在脑海里浮现。情绪顿时不受控地变得愤怒。

他居然还在。

在做了那种事,说了那种话之后,居然没走。

她想起身给他两耳光,但是身体没有力气,她能感觉自己脸到身体异乎寻常地在发烫,肌肉酸痛,大抵是有些发烧。

这个破败的身体根本经不起折腾,就昨晚这么一闹,居然病了。

男人似乎也没有和她说话的打算,关掉闹钟转身就出去了。

她听见他似乎在和谁打电话。

她手撑着床面,吃力起身,套着破烂的睡裙回到自己卧室去快速冲澡。

许铭再三提醒过她今天务必要准时到,她也不能说话不算数。

洗漱后换过衣服,她忍着头晕拿了自己的包。往出走。

男人从门口过来,手里拿着饭盒,见她,终于出声,"吃过饭再走。"

她忍无可忍停步,"你不是昨晚就该走了?"

他没回应这个问题,将手里的饭盒递给她,视线还在她红肿未消的眼睛上,"有粥和包子。"

她手一下子扬起,将饭盒拍到了地上。

里面的粥流出来,包子自然也不能幸免滚落一地。

"怎么,想通了,还是觉得赎身比较重要,所以来巴结我?"

她冷冷问。

他不语,本来递过饭盒的手依旧悬空,他慢慢收回来。

她没再理会,径直往出走。

下楼之后打车,在路上她靠着椅背,脑子因为发烧一片混沌,什么也想不出。

想不出以后要怎么做,还要不要养这个男人了,总觉得不值得,但说要放弃,对她来说也没有那么容易。

世界上人那么多,这样相似的又有几个,第一眼看到Nate的时候仿佛时光倒流,她在他身上看到曾经那个人,因为他,她觉得这世界对她也并没有那么糟糕。

她曾经觉得Nate对她来说是个机会,一个重新开始,好好生活的契机。

那些一直以来如同巨石一样压在她肩头,压在她心坎的内疚,罪恶感也得以短暂地远离,她为他花钱,给他赎身,为了他而去工作,她不怕辛苦,卖酒的时候被人揩油也可以接受,她知道自己是在赎罪。

但无论她如何努力,结果还是一样……

她阖上眼眸,从身体到心,那种沉重的疲惫感让她就连呼吸都变得很吃力。

……

手机卖场那边的兼职费用是日结的,和新工作不牵扯,郁久安直接到影楼,同一个广场上,影楼今天搭了一个展台,用于展示婚纱礼服,旁边放几张桌子和照片,兼职需要发单顺带招徕过往行人来了解影楼的产品。

郁久安不属于很会说话那种,许铭也清楚,所以早晨让她先帮忙一起搭建展台,主要是拿拿物料什么的。

郁久安干这种活儿谈不上利索,她本来就又瘦又小,体力也不好,加上今天状态不好发着烧,动作就更慢了。

许铭本来想催,可看她双眼红肿的厉害,也没多说,尽量捡着轻活儿让她做。

九点多,郁久安正忍着头昏搭一个X展架,有人过来了。

她瞥了一眼,居然又看到Nate。

想看的时候总也看不见,现在不想见了,反倒阴魂不散,她收回视线继续工作,而男人已经走到她跟前来。

他手里提着袋子,往她跟前递,"你去吃饭,我来帮你做这个。"

这里是广场,周围还有很多人。她不想在这里和他吵架,吃力地吐出一口气,"我不吃。"

周围其他兼职人员已经有人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韩瑾修一向讨厌受人注目,有些失去耐心,一把攥住郁久安手腕想把饭塞给她,但动作猛然顿住,蹙眉看她,"你的手很烫。"

她想甩开他,但是没力气,闷声说了句:"你别管我。"

他眉心皱的更紧,攥紧她手腕,"发烧了就要去看。"

她终于抬头又看他,"你这样,有意思吗?"

他没理会,拉着她就要走,许铭正拿着一摞照片过来,见状有些愣,面对面碰上,韩瑾修对他说,"她生病了,今天就请假吧。"

郁久安浑身无力,手腕转动几下也挣脱不开,就连说话也带着无力,"你放开我,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许铭皱眉,不知道该听谁的。

韩瑾修又说:"我们见过一次,你忘了吗?我是久安男朋友,她现在就是和我闹脾气,但生病了总要看的,万一等下昏倒在这里,你们干活还是照顾她?"

许铭看郁久安,她从早上就是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他思忖了下也对,万一真晕倒在这里反而是给他添了麻烦,他说:"好吧,那你照顾好她。"

郁久安身体虚软,挣扎不开,但是不愿意认命,在被他拖着走的时候有些破釜沉舟地挥着拳头砸在男人背上。

"你不是要走吗?还回来干嘛?"

没人理她。

"我的死活不需要你管,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你……"

男人步子大走的又快,她本来就气短,说话都成了负担,她步伐很快踉跄,心里就更难受了。

整个世界都在欺负她,他也是。

她越想越难受。

韩瑾修心里有些气,气自己。

昨晚他出去的时候都看到她衣不蔽体躺在床上,他却没给她盖上被子,她身体本来就很差劲,那样子自然会受凉。

也气她。

烧的这么严重,自己心里没数,还要来做兼职,而且还是力气活。

因为生气,他步子更快,郁久安实在跟不上,被他扯的往前一扑险些摔倒在地上。

他步子停住,转过身,面色很沉,而她吃力地喘粗气,"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都说了,不要你管……"

他将手里的袋子往她怀里塞,"拿好。"

她一愣,见他撒手本能地接住,"干嘛……"

话没说完,人已经被他打横抱起。

她整个人都懵了,隔了几秒,才不安地动,"你放我下去!"

他就这样抱着她往前走,回忆附近有没有见过什么社区卫生服务站之类的。一边又说了句:"你省点儿力气,反正也跑不了,安分点去看病。"

她唇角耷拉,眼睛又红了,倒是没再动了。

她正常的时候都没法跟他比力气,更别说这时候。

最后她被抱到了一个街区外的诊所,这段路途在闹市区,很多人看,她觉得丢脸,最后将脸埋进他胸膛,到了诊所他将她放下,她看到他额角出了汗。

这段路也很远。

医生给郁久安量了体温,一看到三十九度六,立刻就说要输液治疗。

郁久安不愿意配合,"我没带钱。"

"我带了。"

韩瑾修觉得她幼稚的不行,也不理会她,和医生说:"那就输吧。"

诊所的条件一般,输液的床一个一个被帘子隔开,韩瑾修将郁久安推到了空的隔间,然后把她按到床上。

护士还没来,她也没躺,就坐在病床上,将手里的袋子还给他,"你的。"

他一言不发结果,放在旁边桌子上,然后拉过病床边的椅子坐下来。

她低着头,"你什么意思,先一巴掌再给颗糖,你对女人都这样?"

他还是不说话。

她觉得没意思。

护士推着推车进来给她扎针,捋起她袖子皱了眉头,"你这手腕怎么都是紫的。"

她瞥了一旁静默的男人一眼,"被人打了。"

韩瑾修听到,视线撇过来,果然见她手腕上一片青紫很明显。

他抿唇没说话。

护士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没再说话,将针扎好便直起身,对韩瑾修说:"还有口服药要取。"

韩瑾修取过药回来,郁久安已经躺在病床上。

他思忖了下,"这些药要饭后吃,你先把饭吃了再躺。"

她都懒得理会他了,闭上眼。

韩瑾修眉心跳了跳。

他一直就不是有耐心的人,上一次这样有耐心是对17岁的郁久安,那时候她就总摆着一张臭脸给他看,但是他越挫越勇。

自己不占理,他想了想,第二次这么有耐心也只能给她了。

他从袋子里将饭盒拿出来打开,小米粥还冒着热气,他用勺子搅合两下,"给你两个选择,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郁久安依旧挺尸一般不出声。

但很快,她就感觉到男人气息靠近,唇上迎来柔软的触感,她不得不睁眼。

他在她唇上吮了下,看她瞪大眼,方才慢悠悠说:"你躺着不好喂,我看用嘴喂差不多。"

她想也不想抬手要打人。动的是扎针那只手,他赶忙按住。

男人话音里带了气:"郁久安,你再这样,我用手铐铐住你输液,用嘴喂你吃饭,不信你就试试看。"

她圆睁着双眼,陷入恍惚。

太像了--

那个人也是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她名字,一模一样的语气,就连内容都有些过分相似。

也是她身上有伤,少年将她按在小诊所的椅子上,"郁久安,你再这样,我用绳子绑着你看病,不信你就试试看。"

韩瑾修看她不出声。以为自己震慑起了作用,摸摸她的脸颊,指尖在她红肿的眼角顿几秒,挪开了,"我扶你坐起来,听话,吃过饭把药吃了再躺。"

他小心地将她扶着坐起来,支起病床上的小桌子,然后将粥和包子都拿过来放她跟前。

郁久安有些失神,他催,"快点,不然凉了。"

她低着头,慢慢吃起东西。

这中间,男人的手机响了几回,他最后按了静音,看着她吃完,又催她吃了药,才拿着手机出去接电话。

……

华御实业。

今天是工作日,早上有一个比较重要的高管会议,从来不会缺席会议的韩瑾修居然没来,眼看会议要开始,何暖只能拼命打韩瑾修电话。

结果还一直没人接,打到绝望之际,那端电话才被接起。

"今早的会议我无法参加了,你做记录,我下午过去。"

男人的嗓音沉冷地响起,都不等她反应就先安顿下任务来。

何暖迟疑几秒,"韩总。您是什么原因呢,今天早上这个高管会议很重要的,您从来不会缺席高管会议的啊。"

"我身体不太舒服。"

何暖嗓音立刻就软了,"那我去看您?"

"你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就算帮了我的忙,会议记录记得做详尽一些,我下午去看。"

她很失落地应了。

会议结束后,何暖接到一个关知婳的电话。

关知婳最近是有些暴躁的,原因很简单,韩瑾修说探班那天她就和剧组的人说了,她没有想到韩瑾修这么不给她面子,那个探班就连个走过场都算不上,现在整个剧组都流传着各种版本的流言蜚语,说她一心想要高攀被人嫌弃。

韩瑾修之前和她的关系称不上好,但也没有糟糕到这个地步,起码面子上的事情还都到位,这是第一次,她听信了何暖的建议,结果却是彻彻底底得罪到了韩瑾修。

所以对着何暖,她口气不怎么客气,"我让你搞清楚那女人的身份,你拖多久了?"

何暖心有不满,但她毕竟只是个秘书,不可能直接顶撞关知婳,只能回答:"关小姐,我确认韩总住处的时候跟过他的车,这事儿被他知道了,我现在很难和他谈这些,徐杰的口风又很紧。我现在要是再擅自探索他私生活,被他发现就很麻烦了,您懂的,韩董叫我留在韩总身边,我总不能因为这种原因被辞退。"

关知婳口中的女人何暖根本就没放在眼里,韩瑾修过去和关知婳在一起这两年时间身边不时也会有莺莺燕燕,她看得出韩瑾修并没有将这些女人往心里去,在她眼里什么女人都没有关知婳来的威胁大,那可是未婚妻。

和关知婳一比,其他女人又算是什么。

而关知婳如今已经一副老板娘姿态对她颐指气使,她就更来气,之前给关知婳出点子也是有心为之,韩瑾修对于华御的事情不会含糊,她就知道关知婳那样做了必定会让韩瑾修动怒。

结果如她所愿,两人果然大吵一架,事后关知婳自然是责怪过她的,她也就当耳旁风听了,不料关知婳竟要她搞清楚现在在韩瑾修身边的女人。

她当时敷衍地应了一句会尽力,但并未放心上,加上后来韩瑾修发现她跟车的事情,她当然就更不敢轻举妄动,现在她和韩瑾修发展势头正好,她不会蠢到这个时候为了关知婳或者哪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而去冒着惹怒韩瑾修的风险探究他身边的女人,只能拿出韩正来做挡箭牌。

毕竟她是韩正安排到韩瑾修身边的。

果然,关知婳闻言沉默下来。

那边半晌不说话,何暖看一眼关着的办公室门,拿出镜子,抬手整理着自己头发,很不走心地安慰道:"您和韩总都快要订婚了,您有什么好担心的,现在你们都公开了,订婚的时候还要昭告天下,那些女人也只能眼睁睁看你们订婚,自然会知难而退的。"

关知婳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但那女人也太明目张胆了吧,瑾修在广场上亲她!他对我也不会这样。"

关知婳想起这茬子更心塞,交往两年,到现在只有一个特别敷衍的吻,还是她要来的。

前几天拍吻戏,那个男演员都比韩瑾修亲的认真。

何暖愣了一下,"在广场亲她?"

关知婳说:"所以我才着急啊,什么女人会让他这么不顾场合,难道他就没想过会被别人看到吗?"

何暖把镜子塞回抽屉了,"这件事我最近会留意……但是关小姐,我也没有把握,只能尽量。"

挂断电话之后,她琢磨了一会儿,眉心越皱越紧,心里也越来越堵。

以前韩瑾修身边都是女人主动黏上来,她就没见过他对谁热情,怎么也无法想象他那么主动当众亲吻一个女人。

最近他对她好了很多,她那天主动吻他,他没有推开她,她还在为这一点进步而雀跃不已,以为他这是接受她了,可现在……

如果有哪个女人。对他而言是特别的--

别说关知婳,纵然是她,也不可能容得下这样一个女人。

……

郁久安输液结束已经到中午,医生再次给她量了体温,温度退了一些,还处在低烧状态,医生和韩瑾修交代了一下需要注意的事项。

韩瑾修顺带在诊所买了药膏,然后想要扶郁久安,被她躲开了。

他也没坚持,在后面慢慢跟着她。

两个人打车回去,郁久安上楼的时候韩瑾修没跟,他去厨子那里取之前交代好的饭。

郁久安推门进去发现客厅里早晨的那一片狼藉明显已经被收拾掉,她头还晕晕乎乎的,直接到自己卧室就往床上倒。

太累了。太难受了,也没有精力去琢磨那谜一样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么。

她阖上眼,只想好好睡一觉,但不多时却被一阵怪异的动静给弄醒。

大白天的拉了窗帘,她发觉身下一阵凉,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褪了,她一惊,身子一动就碰到身后的男人,他以侧躺的姿势贴着她,她感觉到他继续褪下下面最后那件登时就又羞又气,"昨晚还没够吗?你还想再强一次?!"

"嘘。"

她一腔的火气,就换来男人这么轻飘飘一个气音,她再度挣扎起来。

但她本来就侧躺着睡在床沿的位置,一动。整个人险些掉下去,还是男人手箍在她腰间,才把人给带回来。

她脸涨的通红,"把你手拿开!"

"别闹,"他搂着她腰,把人往床中间带了带,"我早说过你的睡觉习惯不好。"

说完,手又下去了。

"你还要不要脸……"

她话音一顿,倒抽一口气,眼泪差点出来了。

"会有点疼,你忍一下,我涂个药,很快就好。"

她先是愣了几秒,使劲也推不开他手。很快换了指甲抓他手腕,"你别假惺惺了,你给我滚!"

韩瑾修呼吸发沉,这女人指甲挺长,他声音重了一度:"叫你别动!"

他声音一大,那气魄和震慑力根本不是她能比的,她抓着抓着手就软了,难受的眼眶又红了。

他还凶她。

她说:"你欺负我。"

他不出声,呼吸略重,手中动作没停。

她声线发颤了:"你为什么总欺负我……"

"我昨晚哪里惹你了?"她嗓音有些哽,"莫名其妙就说要走,我对你不好吗……是,我做兼职让你看不惯了,让你觉得穷酸了,但只要你开口,我哪次差过你的钱?"

"没办法,"他淡然开口,手指间的动作很轻柔,和他嘴里的话语的冰冷风格截然不同,"最近缺钱,和你没进账,接别人你又不让。"

她想,这男人果然没变,满脑子还是钱。

她咬唇忍着他的动作,呼吸有些乱了,羞涩和伤心不知道要顾哪一头,提了一口气,"就昨晚那技术,你还有脸收钱……"

她今早看过手机,这男人真的将多余的钱转回给她,收了单次的费用,昨晚那种情况,他竟也好意思收钱,果真是想钱想疯了,当初答应她不收费估计这会儿肠子已经悔青。

韩瑾修手又轻轻揉了下,听见她喘气声,他喉结滚了滚,手收回来,抽过床头纸巾擦手。

她脸红红地赶紧整理自己衣服,看到他手腕被她刚才抓出几道血痕,很明显,有个地方还流血了。

他擦完手,微微支起身,在她头发上亲了亲,嗓音沉哑。

"谁让你要和许铭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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