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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文学 > 岑溪祁胤琛 > 第64章 决裂
 
岑溪带着皇上赏赐的金银珠宝,还有珍贵的药材以及各式各样的补药离开了皇宫。

回到王府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玄青.楼查看祁胤琛。

青黛和冷木看到岑溪的第一瞬间单膝跪地:“属下多谢夫人对王爷的救命之恩。”

岑溪被眼前的两人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将二人扶起:“我什么都没有做,受伤流血的都是你们,说起救命之恩也是你们对王爷拼死相护,所以你们不用感谢我。”

“王爷的情况怎么样。”岑溪看着躺在床上嘴唇上丝毫没有血色的祁胤琛,心中有着丝丝的心疼。

青黛起来回答岑溪:“王爷已经没有大碍了,只不过这两日到了晚上总是会高烧,所以御医嘱咐说这两日要格外的小心,不能出意外。”

“你们辛苦了,这两日好好照顾王爷吧,我已经求得皇上的同意,王爷这两日可以在府中好好休养,所以这段时间王府应该不会有外人来的,在王爷没有痊愈之前,王府的安排跟这两天一样。”

青黛跟青木按照吩咐做下去之后将这一方空间留给了二人。

岑溪出府后一炷香的时间,皇上便下令将三皇子和其他诸位皇子禁足半月罚俸半年。

刚得到这个消息皇后便坐不住跑去了御书房找皇上。

御书房中,皇后一身正红色的衣裙,跪在地上,挺值得脊梁,不屈的神色都彰显着一国皇后的威仪。

“臣妾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要处罚煜琪和景焕二人。”

皇上放下手中的奏折,眼神之中闪过不耐烦的神色:“胤琛因为这次狩猎之事重伤,他们二人作为兄长对于这件事情难道没有责任吗?”

皇后紧紧攥着身侧的拳头:“可是九皇子自己的私人恩怨难不成也要他们二人来买单吗?”

“皇后,这件事情朕已经有所定论,你越矩了,这件事情你不要再过问了。”皇上一甩袖子就准备让皇后出去。

但是皇后却是突然从地上站起来:“臣妾不服,臣妾认为此事明明应该是九皇子个人的恩怨,难不成臣妾的两位儿子还要去保护九皇子不成吗?”

“还有那个岑溪,一个深闺女子还是一个庶女,居然会骑马,还能在那么刺客的手中仅仅是身受重伤,臣妾认为此女嫁给九王爷绝对是居心叵测。”皇后没有想到这个岑溪居然三言两语就让皇上对自己的儿子做出如此处罚。

“皇后!”

皇上一声厉喝,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耐。

“朕需要你明白,朕希望的是兄弟和睦而不是这种情况的出现,你身为皇后母仪天下,应该更加明白这个道理,难道还要朕来教你不成。”

皇后眼神之中燃起浓浓的不甘:“皇上如果这么说的话,妾身倒要问问皇上,一年之前,煜琪身陷北燕重围,可见九皇子出兵相助。”

“妾身说句不敬的话,皇上的心中从来都只有九皇子一人,根本没有将妾身和煜琪放在心里半分。”最后的半句话皇后基本上是吼出来的。

皇后何尝不知道皇上的心中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自己和儿子。

“皇后!你累了,下去休息吧。”皇上长叹一声,无奈开口。

在皇上的背后皇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强烈的恨意:“皇上此举是不打算收回圣旨吗?”

“妾身知道不能改变皇上的旨意,但是既然大家一起受罚,九王爷身边的那个岑溪为什么不一起受罚?”皇后抱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想法也要将岑溪拉下水。

皇上看着脸上布满泪痕的皇后,心中总归还是有所愧疚:“岑溪照顾不周,罚俸三个月,禁足十天。”

“皇上!”

“皇后,后宫不得干政,朕希望你明白适可而止四个字。”说完皇上便头也不转的离开了御书房。

皇后独自站在御书房中,浑身冰冷,眼神有些呆愣。

当回到自己的寝宫之时,丫鬟进来着急道:“娘娘大事不好了,皇上说三殿下禁足,所以三殿下手中掌管御林军的权利全部交给了九王爷。”

“什么!”

皇后没想到皇上居然做到如此狠心的地步。

皇上,你真的要如此绝情吗?

“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圣旨刚刚下达,三殿下本想进宫,却被皇上身边的太监拦下说殿下正在禁足,皇上不见。”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把利刃在拉扯着皇后的心。

夜晚如水,卸下发冠,看着墙上一副微微泛黄的画卷。

画卷之上有一个穿着青衣站在树下的温婉女子,细看竟是皇后年轻时候的模样。

皇后摩挲着画卷,自己刚入宫时的温柔缱绻,万般疼爱,随着那个女人的进宫全部化为灰烬。

皇后想起自从祁胤琛出世,那个女人死去,皇上对于自己的态度更是冰冷,就连自己的儿子天之骄子都被祁胤琛死死的压制。

一晚未眠,第二日清晨皇后便命丫鬟传信给三皇子:“稍安勿躁,静待时机。”

岑溪在府中突然收到禁足的圣旨虽然大感意外,但是想到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危害也就把圣旨接下来了。

一切都平静如常,但是总有人会在你舒心的时候给你找点事情做做。

“我要见王爷,凭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见王爷。”

玄青.楼外薛久大呼小叫的声音传进来,让正在照顾的岑溪皱了皱眉头。

岑溪起身出去看着站在院外跟侍卫拉扯的薛久,面色和善的问道:“妹妹这是怎么了,大早上的便开始大呼小叫,可知道会打扰到王爷休息。”

薛久好不容易看见岑溪自然不会白白放过:“岑夫人,王爷重伤,府中的人都十分担心,但是夫人为什么拦着我们,就连我们想进厨房为王爷煎药都不许,夫人是不是太过独断专权了。”

“并不是本夫人独断专权,这些只是暂时的,妹妹如果不满意尽可以等王爷醒来诉说,但是王爷没有醒来之前,本夫人掌管王府,一切都由本夫人说了算。”

薛久自然知道只要王爷未醒,这府中的大小事务自己便无法插手。

想打此处,薛久也不得不放软口气:“可是如今王爷病重,姐姐也受了伤,妹妹是害怕姐姐过度劳累,可是姐姐这般做只怕是会引起府中诸人的非议。”

“薛夫人玩笑了,只怕是除了薛夫人恐怕没有人敢非议吧。”岑溪好笑的看着眼前的薛久。

“你......”

“薛夫人放心,等王爷醒来我会派人去通知薛夫人的。”

薛久离开之后岑溪才回到玄青.楼之中休息。

午膳的时候因为担心祁胤琛的伤势,所以岑溪也没有吃很多。

环香在一旁担心:“夫人,您这样不吃不喝的可怎么行,您这身上也是有伤的。”

“不妨事,我吃的了多少心中有数,有没有询问过御医为什么王爷这么久了还没有苏醒。”

“御医说王爷失血过多,所以才没有苏醒,不过夫人放心御医说应该就是这两天王爷就会醒来的。”环香安慰道。

岑溪点点头,只觉得这种日子过的实在是过于胆战心惊。

午饭撤走之后门外便来了个丫鬟:“夫人,门外您的娘家薛夫人前来探望王爷。”

岑溪没想到薛氏居然这么快就听到风声赶来,但是岑溪并不想见她:“告诉她王爷病重,王府最近暂时不见客,请她回去吧。”

没过一会儿的功夫,丫鬟去而复返:“夫人,那位薛夫人赖在门前不肯离去,她说王爷没有时间,夫人总会有时间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那位夫人说话颇为难听,门前都来了好些看热闹的百姓。”

岑溪眼神骤然冷下去:“既然这样,就让她去前厅等着我吧。”

收拾妥当之后岑溪才慢慢悠悠的走去前厅。

但是却没有想到薛氏不仅来了,居然还带来了岑梦柔。

“不知道姐姐居然也来了,妹妹有礼。”

嘴上说的客气,但是步伐却是直接绕过两人坐在上面的主位之上。

岑梦柔因为上次的事情被禁足府中,好不容易解了禁足就听说岑溪被人行刺赶忙过来看看热闹。

但是看岑溪却直接坐在了王府的主位之上让岑梦柔的心中顿时不甘。

“妹妹好大的架子居然让我和母亲在这里等你这么久。”岑梦柔开口便是责备的话语,让一旁站着的青黛顿时不喜。

岑溪正好一肚子的怨气没有地方发泄,这个岑梦柔就送上门了:“妹妹要料理府中的大小事务,还要照顾王爷,自然不能跟姐姐这般的闲人相比,所以来的晚了,还请姐姐和母亲勿怪。”

岑梦柔听罢更加生气,这话分明是嘲讽自己手中根本没有任何实质大权。

薛氏按住将要暴走的岑梦柔,笑的问道:“你姐姐不过是担心你,所以才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探望。”

“百忙之中。”岑溪对着四个字可是嗤之以鼻。

喝了茶之后的岑溪开口道:“不知道母亲和姐姐所来为何。”

“溪儿你老实告诉娘亲,这王爷遇害一事你是否知情。”

岑溪猛地一惊,手中茶杯中中放下,看着二人。

薛氏也被岑溪的这一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母亲此话何意,王爷遇害之事我怎么会知道呢,到不知道母亲如此问是什么意思。”岑溪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彩。

薛氏看着神色突然严肃的岑溪,脸上露出讪讪的笑容:“溪儿何必动怒,母亲只不过是关心,关心罢了。”

薛氏端起桌上的茶水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其实这件事情薛氏本不想插手,但是岑梦柔昨晚便道府中,告知自己岑溪此行不仅仅是手上,甚至连三皇子还有其他的诸位皇子都得罪了。

岑梦柔提醒父亲母亲,如今朝中诸位皇子已经纷纷动了起来,父亲母亲应当造作准备。

岑御史官场之上混迹多年的老狐狸,在这方面有着比普通官员更敏锐的观察力。

即使岑梦柔不来说,岑御史也打算让薛氏来探探岑溪的口气。

祁胤琛虽然深得皇上宠爱,又有累累军功,但是没有母家支持,在朝中官员中的力量也较为薄弱。

诸位的最大人选就是三皇子和四皇子,但是据宫中传来的消息,岑溪这一次进宫居然得罪了三皇子和四皇子。

岑御史心中打鼓,才叫薛氏前来探听消息。

岑溪看着眼前的母女二人,心中的戒备之意更上一层楼:“那不知道母亲那番话是何道理。”

“女儿只是觉得应该是有人看不惯王爷所以才趁着此次机会想要行刺王爷,王爷至今还在昏迷之中,若是母亲想要知道,不如等王爷醒来去问王爷。”

“哦?不知道薛夫人想要知道什么?”

祁胤琛穿着中衣,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外衣,冷峻的面容还有这一丝苍白。

祁胤琛被扶上座位之后岑溪才反应过来,声音略带颤抖:“王爷,你终于醒了。”

看着眼前的女子想起之前的种种维护,祁胤琛伸手拉过岑溪让她和自己并排坐在主位之上:“是啊,今天好不容易醒了,让溪儿担心了。”

看着坐在祁胤琛身边的岑溪,还有那个男人眼神中温柔如水的模样,岑梦柔恨不得将一口银牙咬碎。

祁胤琛揉了揉岑溪的脑袋之后,转而冷眼看着薛氏:“不知道薛夫人是想要知道什么,本王如今既然已经醒来,有什么事情不妨直接问本王。”

薛氏本来就是想着趁祁胤琛不在的时候打探虚实却不料这般不巧,刚才的一番谈话竟然被他全部听见。

薛氏感受到祁胤琛身上带来的全部压力,额头忍不住落下冷汗:“回王爷的话,刚才不过是关心王爷的病情,所以才会有此一问,还请王爷不要放在心上。”

“是这样吗溪儿?”祁胤琛转头看着岑溪。

岑溪看着此时安静的跟鹌鹑一样的女人,眼中划过一丝不屑:“母亲一来是过问王爷病情,二来是想问问我知不知道王爷受伤的具体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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