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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文学 > 岑溪祁胤琛 > 第246章 先行告退
 
月季倒是觉得有些意外,本以为梅无先生不是如此按部就班之人,没有想到他竟然开口说出此话。

月季的双眼瞬间变得迷离,有些狐疑,搞不清梅无先生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本以为自己是了解他的,现在看来,并不是如此。

“王爷的婚事,按理说,我不应该插嘴,只不过王妃尚在受苦,还请王爷三思。”月季最为清初,岑溪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不会接受祁胤琛另娶他人的,她的思想同大千女性有着千差万别,王爷一旦将妙雪郡主娶进门,就意味着永远的失去了岑溪。

月季自然是清初,岑溪腹中的孩子,也绝对不可能牵绊住她的脚步,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同这世上的女人不一样。

祁胤琛也知月季的意思,可是这一切做起来谈何容易,不论如何,都无法做到两全其美。

梅无再次望了一眼眼前的月季,倒是钦佩她今日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早就知道她的思想同他人有差别,这个女子,不会一昧的忍让。

月季感受到了梅无先生的目光,也未迎合,便对祁胤琛说道:“王爷……云坊中还有一些事情等着我回去处理,月季先告退了。”

今日她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一来知晓了他们已经准备营救岑溪,也有了确实可行的计划。二来,便是将自己在云坊中听到的情报告诉祁胤琛,让他有个防备之心。

这个妙雪郡主,她从未接触过,可是从别人的嘴里听来,总觉得她有些渗人。

祁胤琛点了点头,叫道:“管家,将月季姑娘送回去。”

月季刚想拒绝,就看到了梅无先生起身说道:“还是不用麻烦管家了,我来送吧。”

祁胤琛早知梅无对月季有些意思,也未多说些什么,让他们二人走了出去。

月季走在梅无先生的身后,一言不发,似乎有些沉闷,对于他今日所言有些不满,觉得他已经辜负了自己的期望一般。

翌日,早朝之上,祁胤琛杵在了大殿之下,听着独孤初涅轻启朱唇,不断的重复着朝中的大小事务,待到散朝之时,还未见他提起这门婚事。

祁胤琛的面容之上浮现了一丝的疑惑,皇上为何不肯将此事直言,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他知晓结果也只是时间问题,早晚都无差别才是。

“朕有些乏了,你们都退下吧。”独孤初涅按着头,慢慢说道。

大臣们跪拜之后,一一退了下去,祁胤琛愣在了原地,本想上前问个清初,可是梅无先生交代,这个时候,他一定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对于营救岑溪来说,就有可能是一种致命的伤害。

想罢,祁胤琛转过身,正要退下,身后传来了一道叫人厌恶的声线:“八弟,我忙于朝政,所以那天没有前去送行,得亏了你,才将太后出殡之事打理的如此井井有条。”

独孤初涅起身正要离开,见独孤初睿上前主动搭话祁胤琛,不由的赶到疑惑。两人不和已经不是凤临国的秘密了,为何今日他会上前搭话一个仇敌呢?

奈何这头疼之病一直缠绕着他,独孤初涅也无心在思考,匆匆的退下,赶回寝宫之中,服用皇后所给的灵丹妙药。

祁胤琛愣神,独孤初睿的心思叫人捉摸不透,这无端的问候明显不是示好的意思。可是独孤初涅从来不做没有意义的事情,这一切恐怕要等回去之后过问了梅无先生才能够知晓。他最擅长推敲别人心中的想法。

祁胤琛沉着脸,仅仅是回了几个字:“不必如此。”

虽然不知独孤初睿究竟是什么套路,总之一定不是什么好事,还是避着点为好。想到此处,祁胤琛抬眸看到了相爷的背影,才想到今日早朝之后,有事和他相商。

祁胤琛没有理会独孤初睿在身后还说了些什么,加紧了脚步往前走去,大步走了一阵子,才追上了相爷。

初天明见祁胤琛神色匆匆,便知此次是为了岑溪之事而来。

自从岑溪被关入牢房之中,他就日夜不能寐,现在到了陵墓里,更是让她牵挂万分。虽说有两个女儿,可是岑溪狼人最为怜惜。

每每经过岑溪他们昔日里住的小院,他这一把年纪之人,都会掉下几颗眼泪。

独孤初睿看到两人交谈的背影,想来无非就是为了岑溪之事问候丞相吧。想到此处,独孤初睿的连夜黑了下来。

岑溪的身体状况他在牢房中看到了,是那般虚弱,在天泉山庄修建陵墓之事,是由他提出的,他自然是清初那里是什么样一个情况。

除去寒冷的条件不说,那个地方的地基早就被当年敌军所毁坏,这一次虽然朝中拨款到天泉山庄修建,可他从中捞了不少的油水。想着不过是一个陵墓,就算是出了什么事情,也不至于祸害到城中百姓,不算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事,没有想到岑溪竟会误打误撞到了那陵墓之中。

若是她果真在里头呆上三年,只怕这性命是保不住了。

今日询问祁胤琛,不过是想要从他的口中得知一二天泉山庄的消息,好知晓岑溪究竟是什么样的状况,没有想到昔日里对自己百般信任热情的弟弟,现在对他是如此的不屑一顾,恨不得不要同他共事一般。

独孤初睿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若是他独孤初睿的女人,除非他自己下手,否则没有人能够动的了。

这祁胤琛贵为一国的战神又怎么样,脑筋太直,只能凭借着正常的思维,想着如何为岑溪洗刷身上的冤屈,却从未想过把这个罪名嫁祸于别人。

两者最大的不同就是,后者能够取得独孤初涅的喜爱,因为他最为厌恶的,就是一桩案子,没有一个结果,所以无论如何,都会找一个来顶罪。今日岑溪便是这替罪羔羊。独孤初涅又何尝不知,此事同岑溪没有半点的关系。

独孤初睿摇了摇头,从大殿之上走了出来,双眸瞥向不远处的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初天明问道:“王爷找我所为何事?”

他这是明知故问,因为他们之间的联系,除了岑溪之外,便没有其他了。

祁胤琛满怀歉意,毕竟岑溪嫁到王府的时候,还是一个那般活泼聪明的女子,现如今经过了种种的变故,身子骨大不如前,还被关押到了陵墓之中。

“我来找相爷说一说,这岑溪之事。”祁胤琛没有卖关子,脸上争执诚恳,直接向初天明说明了自己找他的意图。

岑溪的案子虽然没有继续审判,算不上一个戴罪之身,可是她到了陵墓之中,便是这皇宫中忌讳的话题,初天明环顾四周之后,带着祁胤琛望旁边走出:“你先别说,我们到了外头细谈。”

这周遭都是朝中的大臣,多有一些仇视祁胤琛之人,若是叫他们听了去,到那个时候,只怕对他竞争储君的位置不利。

二人没有上同一辆马车,祁胤琛的马一直跟在初天明的身后,都兜兜转转之后,进了一条巷子,里头是一个茶楼,静谧幽深。

祁胤琛抬起头来,这一条巷子如此之深,没有想到里头竟然还有这么一个洞天。

茶楼的装饰不算奢华,但是极具书香气息,倒像是文人雅客喜欢来的地方。

初天明刚到门口,就有人迎了出来,他早就派人同茶楼传好了话,所以今日清了清客人,里头空无一人。

祁胤琛刚刚走进,就被这层层的书架给惊呆了,好似宫中的御书房一般,这里的书应有尽有。

初天明先开了口:“这个地方为岑溪亲手设计的,不过她还不知道,我已经将这个茶楼给建了出来,本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有想到……”

初天明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每一步都变得更加沉重。

到了楼上,放眼望去,便知一汪的湖水,祁胤琛微微蹙眉,好像在湖水的对岸,就是那个云坊所在的地方,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上,开始和初天明谈起了正事。

“相爷可曾想过,将岑溪从陵墓中救出来?”祁胤琛面色紧绷,细细的端详着初天明脸上的每一丝变化。

初天明慢慢的动了动自己的唇,像是在思量什么一般,又闭上了自己的嘴巴,而后又看了看四周,眼中流露出了一丝的错愕,最终开口道:“王爷,这古往今来,没有一个守灵之人能够在三年之内从那里头走出啊。”

初天明满面的愁绪,像是比之前老了许多一般,头上也有了些许的白发,这些天,着实是愁坏了。

当然,他想过这件事情,若是能够将岑溪救出,他就算是舍弃这个相爷的位置,散尽家财也是愿意的。

只是……这岂是如此简单就能够完成的事情,因为之前有一品夫人想要逃出陵墓的先例,所以皇上特意加强了管理,每隔一个月,就会有专人汇报这边的情况。

如此也可见,这陵墓有多么的渗人,三年是多么的煎熬。

祁胤琛已经知晓,起码初天明有这个想法,那便是一件好事。

“相爷,我这里有一个法子,是梅无先生所提,不知你可否助我们一臂之力?”祁胤琛打量着初天明的神情。

初天明有些愕然,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直接的提及此事,只不过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能够救出岑溪就好。

初天明点了点头:“王爷的计策是什么?可否同老身说一说。”

当然,岑溪的性命固然重要,也要顾及一下相府的其他人。他还有一女两儿,若是因为此事受了牵连,那他心中也过意不去,自然是要斟酌一番。

祁胤琛先开口说明了其中的厉害关系:“丞相没有到那陵墓中去,你有所不知,那里头是致寒之地,普通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岑溪……”

初天明心中有数,岑溪的身体绝非是双目失明这么简单,她受过太多的伤,如今的身体如芦苇一般,只要轻轻的一阵风就能够压垮她。

听祁胤琛这么说来,他更为担心岑溪的近况了,本想着不论如何煎熬,好歹在三年之后,岑溪就能够从那牢房中走出,现在看来未必……

或许这么一个女儿,就要毁在了那陵墓之中。

初天明摇了摇头,他绝对不能让岑溪就这么死在了陵墓里头,身为丞相,若是连自己女儿的性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为国家,为百姓。

想到此处,初天明坚定了自己的眼神:“王爷请说,不论如何,我都会助你们救出岑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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