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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文学 > 时光清浅处 > 第六十二章 钟星海失踪了
 
  “其余的什么?”我一点没听清后面的话,紧跑两步才追上。

  “顾倾城,你到底是哪里来的的自信,就觉得我不会被别人撬走?”

  “我一直没自信来着,不过林晖跟我说,我活的单纯,不知道是不是说我傻的意思。”

  “这就是你比她好的地方。”他终于捋了捋我跑乱的头发说。

  “可是不对啊,邹倩让你喝酒你就喝酒?”

  “你夜不归宿,我就不能喝酒?再说谁知道那个林晖是女的!”

  听到这里我大概也知道了,他一个人又走到前面去了。

  “嘿嘿嘿,我可不可以理解,你吃醋了呢?你这么小气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呢?我以为无论是这里还是克玛纳,你早就习惯别人追着你跑呢!”

  他不说话,依旧把我落在后面。我却喜滋滋的跟在后面,他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我,然后低头笑笑。我总是喜欢这样远远地跟着他,甚至他每一个步伐,臂膀甩动的幅度我都清清楚楚。

  山上起风了,越刮越大,我都有些站不稳,冬天也会刮这么大的风吗。

  “钟,钟…”我想要叫他,可是狂风起舞,路上的沙石枯叶一扫而起,打在我脸上生疼,嘴巴里灌满了沙子,在南方除了台风天我还是第一次见起这么大的风。

  我一点也看不清路,只得躲在一棵大树下,抱着树干,沙石打在我的手上生疼。这风刮了多久了,一分一秒,我的手都有些酸了,可是风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只看见远处昏天暗地影影绰绰,树枝咔嚓咔嚓的断裂的声音和咚咚的石块互相敲击的声音。

  “快散去吧,快散去吧。”我在心里不断地祈祷。

  灾难一般,我在心里除了祷告变得无能为力。一根树枝砸下来打在我的背上,我感觉我快要晕过去了,背上凉飕飕的,伴着剧烈的疼痛。那风似是不减反增,抱着的大树左右摇晃,似是要被连根拔起一般。看来我真的要想好遗书了,这是两个月来的第二次,让我有死亡步步逼近的感觉。我的手死死的扣着树干,若不如此,恐怕我自己也要被卷走了。

  不知怎的,那风忽一下小了下来,而后那渐渐散去,我的头发被吹的凌乱,脸上被沙石树枝刮过生疼,我一摸竟然有些血迹,背上的疼痛袭来,我一摸,血迹已经从大衣渗了出来。我顾不的疼痛,钟星海呢,钟星海呢?我赶忙爬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影子。

  “钟星海、钟星海,你别吓我,你在哪里?”山上除了我的回音再无其他,所以他去了哪里?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奔跑,山顶没有,只看到了摧毁的树枝或是横断的树干,这是什么风,能将这么粗的树干拦腰折断。

  我的心里我隐约有些颤抖,这股风来的奇怪,我看见同我一样狼狈不堪的游人,或是搀扶或是哀嚎,谁还会注意到钟星海这个人,因为寻人的何止我一个。我往山下望去,乱糟糟的,树木东倒西歪。

  网络信息时代的好处就是传播之快。我从山顶一路寻到半山腰的时间已经有搜寻队上山了。

  “女士,女士,请问您知道有什么人口失踪吗,我们正在做统计。”一个穿了橙红色救援服的小伙子拦住我说。

  “我,我,我不知道,就我一个人来的。”我目光呆滞地说。我怎么能报出钟星海的名字呢,万一,万一他和此有关系,就算没关系,万一他们查出他的情况,岂不是更难办了。

  “山上的游客注意了,山上的游客注意了,山下已经开通了应急救援通道,其中蓝天营救队,博爱救援队,祈祥救援队以及武警消防官兵分别从北、南、东三处上山,无论您遇到哪一路均可提出救援。山下已准备好临时急救的物资,受伤群众可以就近处理。”

  “山上的游客注意了…”

  山下已经利用广播播放实时的救援进展。不断有人被抬下来,我从不敢看这些血腥的场面,如今,却忍不住看看,可是每当看到就会浑身一颤,想起来,钟星海他有自愈的功能,不可能变成这个样子。可是钟星海,你去哪里了?

  搜寻无果,我又不敢借助别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到山下,山下的广场上已经搭起了九院帐篷,救护车,自发赶来的出租车,还有临时的私家车都在往市区输送伤员。我放眼望去,这场飓风将启明上催的如同我现在头上凌乱的发丝。

  手机丁零零响起来,钟星海,一定是钟星海,他找不到我,一定着急了。

  可是我拿起手机心中一阵失望。

  “妈。”

  “倾城,你去启明山没有,听说那里发生了飓风。”

  “我,我没有。我在徐露家。”我撒着谎,可是周围120的声音出卖了我。

  “你到底在哪里,你在哪里?”

  “我,我在医院,有点感冒,听说送来好多伤员,妈,不说了啊,乱糟糟的。”

  是乱糟糟的,我说的是我的心。偌大的一座启明山,我如何能找得到他。我坐在台阶上四处望着,很久很久。

  “女士,您受伤了,来帐篷我为您包扎一下好吗?”

  “不,不用了。”我望着上山的路,多想某个时候他在人群中突然出现,然后远远的和我挥挥手。

  “女士,您的衣服都湿透了,您背上的伤可能很重。”我被那个小姑娘拉去医疗救援的帐篷。然后脱去大衣,帐篷里开了暖风机,吹在我的背上一阵生疼。

  “嘶!”

  “您忍一下,衣服都粘在伤口上了。”

  “没事!”我咬着牙说,帐篷有个小窗户望出去正式下山那条路。我目不转睛的望着。

  顾不的背上的疼痛,山上起不断有人走下来,可是没有一个是他。

  “嘶!”最后一层衣服被取消,像是我的肉被硬生生撕下来一样。

  “女士,您的伤口很深,我们这里临时条件有限,我帮您先消毒包扎等一下有专门的车辆送您去中心医院,您的伤口需要缝合。”我心不在焉地听着处理伤口的医生说。

  钟星海,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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