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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文学 > 重生嫁给黑莲花 > 第049章 联姻一场,各自工具
 
  满月傲悬,寒风凛冽。

  周嬷嬷对付男人是很有一套的,天刚擦黑便已招呼着陪嫁来的侍婢雪嵩、白薇替莫泽恩梳洗装扮,还特交待了今夜装饰要温和、不可张扬。

  婢女懂事地替莫泽恩换了身粉梅色束腰交领里衣,及蔷薇色牡丹纹对襟广袖常服。

  不饰发冠,绾常髻,着星点小钗及一支镂空珠花金步摇装饰,金闪晃于鬓边倒也清丽。

  外间的丫鬟婆子则忙活置办酒菜,似要迎接什么稀客。

  待置办齐备外头也已暗透。

  周嬷嬷急急地将这一干人等打发走了,望着再无旁人,周嬷嬷掏出一支小瓷瓶,上前小心揭开酒壶正欲混入。

  莫泽恩抬眸望向铜镜之时正好撞见,顾不上许多疾步上前就抓上了她的腕,“你做什么!”

  周嬷嬷缓缓直起身子,尴尬笑了笑,“公主莫怕,这只是能助力情发的药。有了这药,才能成全您和将军哪。”

  “胡闹!”莫泽恩眸中微怒,“本宫是嫡公主,已应了你的所说的和软邀他共膳。今夜这般已是有失身份,岂有这等下作主动献身于臣下之理。”

  “若有下次,决不轻饶!”不等周嬷嬷辩解,莫泽恩又沉声微怒道。

  陆长庚沉步而来,正撞上莫泽恩微怒模样,蹙眉,“既是不便,那我先走了。”

  周嬷嬷将瓷瓶塞入莫泽恩掌中,急切道:“没有不便,奴婢这就退下。”

  莫泽恩张了张口正要将瓷瓶退回,周嬷嬷却急急使下一个眼色,躬身退出了房门。

  陆长庚不曾留意两人动作,面色无波地上前落了座,不曾动筷便率先拾起酒壶斟满一杯。

  莫泽恩不知方才那药是否已混入,未免万一便急忙上前压下他的腕,“饮酒伤身,你还是……”

  “用膳、饮酒皆可,别动手动脚,没得恶心!”

  不等她说完,陆长庚便已冷下脸打断余话,细细瞧着,眉眼间还夹带了几分嫌恶,置下酒壶之际扬手将其挥开。

  只是他并未留心挥手之际袖中香囊已恍然掉落,只静静别过脸不看她。

  “我让你恶心?”莫泽恩滞了滞,落座之际两目怔怔,“你是不是都忘了我与你是夫妻,怎么就恶心了?”

  “联姻一场,各自工具。”陆长庚静静饮下一杯,两目镇定下垂,语气平静,“我还是那句话,你若安分,我自是不会为难你。但我同你做不成夫妻,也别污了夫妻二字。”

  做不成夫妻。

  她自是知道做不成夫妻的,只是,被他这般摆上明面说了,心里终归是有些缺失。

  莫泽恩无力笑下两声,眸光渐沉之际无意扫视上了掉落于案下的香囊。

  这个香囊她见过,日间给他送粥食时,他正握着这香囊痴呆。

  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罢。

  莫泽恩抬眸静静扫过陆长庚那张漠然面孔。

  微颤了颤指尖,拾起,拉开,里头只有一把红绳系结的青丝。

  自己从未给过他断发,那这把青丝来自何处,为何又被他这般贴身携带,不必多想也能明白。

  莫泽恩无力地轻笑了一声,缓缓举起香囊,“在你眼里,只有这人才不至你恶心罢!”

  陆长庚有些不耐烦地粗略扫过,正眼撞上之际面色却瞬间大变,也不再顾及方才所说的“恶心”,伸手就要夺下,“还给我!”

  莫泽恩起身扬手闪过,“她是谁!”

  “与你无关!还给我!”

  “这人是江予初罢!”

  “还给我!”陆长庚沉沉震怒,毫无掩饰地用每个细节神情彰显着自己对它的在意。

  莫泽恩痴笑几声,脑中疾速地理清思绪。

  “不对,她不可能是江予初。新婚当日,你失控当众夺了江予初的发簪,又口口声声质问她为何没有断发。后来我要毁了她的脸,你再度失控,这人是和江予初长相一般罢?”

  “还给我!”陆长庚只大怒着拍案起身,酒盏随案几微颤之际歪下,清酒顺着桌面直淌流至地下。

  他一双赤怒目光直逼莫泽恩,侧脸鼓起的青筋有些吓人。

  “别过来!否则,我就毁它!”莫泽恩退后两步,手中紧执香囊悬于火炉之上。

  陆长庚毫无退意,低沉震怒道:“你敢!”

  “那且试一试!”

  “你若再不还给我,休怪我无情!”陆长庚紧握两拳,一双赤目似要将其活剥。

  “无情?”莫泽恩痴痴冷笑一声,“你对我何曾过情?”

  “你到底想怎么样!”

  两人怒目对视良久,皆无退让之意。

  此时房内只余沉寂与极恨之意,两人体内翻涌的阵阵心速,手边红旺炭火发出的微爆及案几明烛微破之声皆能清晰入耳。

  莫泽恩下颌微扬,率先打破了沉寂,“所以,你屡屡这般羞辱我,皆因这一人,对吗?”

  陆长庚不置可否,直视她的双目只愈发萧肃,轮廓暗影寒若冰霜。

  瞧他这般漠然,莫泽恩眼下恨意更甚几分。

  “你既是这般在意,我偏就毁了它!”

  语毕,张开五指,香囊径自落入火炉,炉内呼一声瞬间燃起大火!

  无关于情爱,只为一时舒坦!

  果真,陆长庚心神一震,面色大惶之际反手拨开莫泽恩,疾步上前伸手捞出正燃的香囊,捞出之际手肘微微一颤,香囊夹带着火花滚落在地。

  顾不上指尖烫伤和香囊上头的火花,径自拾起将其急急扯开,里头却已空荡。

  陆长庚沉沉敛下眸光,紧咬后牙心下沉呼一声,不知是正心下蓄力还是吐出胸口憋闷。

  也不知到底是哪方神圣,竟能让他屡次这般疯魔,莫泽恩执着青丝无力嗤笑几声,“石木之心陆长庚也会这般情痴呢?”

  陆长庚起身一掌夺下之际另一手紧拽她的臂,垂着眸光直慑其目。

  呼吸深重间脖颈已悄然爬上几丝鼓筋,震声狂怒,“我有没有说过要你安分!”

  “那你可曾有过安分!”莫泽恩坦然接下他的怒目,跟着沉怒,“别忘了你是我的驸马!”

  “你若想要,我是不介意给你亲手挑几个驸马的!”陆长庚冷眸威慑将其挥开,面上怒意丝毫不减。

  莫泽恩一个踉跄险些跌下,愤恨回眸之时陆长庚已将指尖逼上前来,“你有什么冲我来,若你再敢往旁的东西上打主意,别怪我做出些不计后果的事!”

  莫泽恩强力定下心头惶乱,“陆长庚!你且记下!予我之耻,定当奉还!”

  “奉陪到底!”陆长庚撂下此言转身而去。

  莫泽恩怒目静随陆长庚远去,两手静静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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